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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們背對著背  (ST)

※此篇為洞洞 剎那(Setsuna) + 堤耶利亞,二期背景設定,雖然清水到沒啥,但仍請不喜者看清楚避免誤入,自行小心腳下雷,感激不盡www ※



原來時間的流逝感是這麼回事,在某一刻突然回首,才會發現自己留下的軌跡,時間改變了什麼,又留下了什麼,存活在其中的人無法言說,只能留待遙遠未來的人們做下註解。

 儘管如此,當下的人似乎也有些能做的,例如感受流逝的事物、學會更珍惜身邊的種種,或是評斷許久未見的故人改變了多少。

 『你都沒變呢。』晚餐前,剎那對自己說過的話又突然在耳邊響起,讓提耶利亞走向餐桌的腳步停佇了一下。

餐廳裡,興奮的米蕾娜正纏著餐桌前的剎那問東問西,另一邊是顯然心情愉快的拉瑟,獨自坐在桌子另一端淺酌著酒液,微笑看著被米蕾娜纏住的剎那,還有在一邊偶爾插入話題的菲特。

歡樂輕鬆的氣氛讓提耶也不禁放鬆下來,連因為重傷甫癒而被叮囑不可接觸酒精的拉瑟,他也不想去干涉,甚至提耶還有點想走過去和他一起淺酌幾口。 

啊,如果那愛好酒精的戰術預報士也在的話,會更熱鬧吧,她一定會嚷著要大家一起喝。

 提耶走到桌子另一邊,一面如此想著,一面放下內容物比往常要豐富一些的餐盤。
今晚是米蕾娜提出要舉辦的小餐會,為了歡迎剎那回來。

 聚集起來後,更突顯了那些不在的人事物留下來的空洞。
人真的有點少呢….只是,一直想著流逝的事物又如何呢?該做的是思考如何向前走下去!

 於是提耶暗自盤算起該如何把他們的預報士帶回來,沉思之中他沒注意到有人接近,因此在對方拍下的他的肩膀時,提耶著實嚇了一跳,差點做出從椅子上跳起的失態舉動。 
「啊,抱歉,嚇到你了?」一回頭,對上的是那雙深邃的紅,猛地竄入,令提耶措不及防。

剎那此時正關注地看著提耶,讓他發現了自己的失態,趕忙回應「沒有,是有什麼事嗎?」藉著低頭推眼鏡的動作掩飾狼狽,提耶利亞回覆道。 

「嗯,伊安大叔開了一瓶紅酒,所以問你要不要一起過去。」剎那伸手往身旁指了指,提耶順著他的手勢望過去,看到伊安正笑得開懷向自己招手。

 「呃我…」對於酒精這種東西,提耶一直沒有好的觀感,雖然自己未曾碰過,但他的理性仍響起警告:身在戰場邊緣的人們如此放縱真的可以嗎? 

「大叔說難得,大家就一起高興一下吧。」剎那不改他一貫的平淡語調,只是在說這句話時,微微流洩出的溫柔笑意讓提耶失了神。

儘管提耶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,仍不自覺挪動了位置,加入了他們。

「啊,喝一口就好了嘛。」
「不行啊,米蕾娜,等你長大了才可以喝。而且要是讓你媽發現給你喝酒,到時候爸爸就慘了。」
「小氣鬼!爸爸最小氣了啦!」綁著兩條卷髮辮的女孩露出了微搵的神情。
「唉唉,聽話啊。菲特你拿些飲料給她吧。」
「喔好…」露出苦笑,菲特拉著女孩暫時離開這裡,轉身和剎那他們錯身而過,把空間留給男人們。
「喲喲,好久不見,剎那真的長高了不少啊,應該成年了吧?」一旁的拉瑟默默遞了個酒杯給剎那,並替他斟滿。

「唉呀,剎那真的變了很多呢,對吧,提耶利亞。」
「是啊。」難得露出微笑,提耶在伊安替自己倒酒時回答道。
「嘿,今天可是不醉不散喔。」拉瑟端起了他的酒杯,笑著補充「說說你這幾年的生活吧,剎那。」 

熱鬧的談話在兩個女孩端著果汁回來後變得更熱絡,大家隨意聊著,在這廣闊宇宙中,他們靠得如此近。 

***

「唔,真是太大意了,一不小心似乎喝多了…」帶著微醺的氣息,提耶一人坐在靠近艦橋處的休息區,打算等這陣熱度消退再去睡。他透過玻璃帷幕看著一整片漆黑的宇宙,透著點點微弱星光,迷茫的景象如夢似幻。

 「提耶利亞…你還沒睡啊?」這次走近的人沒有唐突的拍肩,僅用低沉的嗓音輕聲呼喚,只是提耶仍遲鈍地慢了幾秒才緩緩回過頭,看著這有著中東面孔的青年靠近,然後在自己身旁落座。 

「嗯,睡不著。」提耶回過頭,繼續看著眼前茫茫的宇宙。

「是嗎?」剎那也跟著看著前方,表情一樣平靜無波「我也是。」

不知靜默了多久,提耶先轉過視線,打量起身旁的少年。 不只身高相貌的不同,連氣質或眼神都和以前不相同了。

那雙眼和自己一樣是紅色,卻更為深邃,與那個人有幾分神似,卻必然有那一點不同。那是自己無法達成的境地,提耶自己很明白。

 「再細看一次,果然很不一樣呢。人類的改變…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得這麼真切。」提耶帶著淡淡微笑,重心微微一偏,肩膀便輕輕碰到剎那的肩,體溫挾帶真實感就這麼傳過來,直至此刻才忽然有了這個人歸來的感受。

 「不過,你能回來真的太好了…真的…。」或許是因為這突來的體溫,讓堤耶莫名地安心,但他選擇將這感嘆歸因於酒精。
「剎那…你在旅途中看到了什麼呢?」
難得的,今晚提耶決定順從情緒,將問題拋出「你看到了什麼樣的世界呢?你覺得我們奮力想守住的,是怎麼樣的世界?」
提耶偏過頭,看向身邊的青年,以眼神等待的回答。

「這很難說清楚。」一陣短暫的沉默後,青年開口說道,用他一貫的平板語氣,用著較一般人稍慢的速度說「我看到過往不曾想像的美麗,也有許多過往不曾想像的黑暗。」 

人群聚集的世界中,惡意與善意,如同玫瑰盛放於骷髏之上般,一體兩面黏稠的分不清界線。

不完美的事物成全了這個世界,使它豐富並更加迷人。
 「我不知道我們的行為是對是錯,對我來說,理念什麼的,沒有具體到能說出一番大道理。」剎那望著窗外,瞇起雙眼像在凝視宇宙的盡頭。

「只是走過世界後,我想為那些美麗盡一份力,儘管我體認到自己的渺小,也想繼續走。」剎那看向右邊,眼神對上提耶的眼眸。
「僅僅為了珍惜現在有的,還有未來即將要出現的。」 

「剎那…」提耶驚奇地發現,剎那的成長超過了他的想像,這更讓他好奇旅途中的一切,是什麼讓一個人蛻變如此快速?這就是人類的潛能?

「你也可以去看看,實際體會或許你能找到跟我不一樣的東西。」剎那盯著提耶的臉,認真說出提議。

「我嗎?我沒辦法的。」提耶聞言露出苦笑「我沒有剎那的勇氣,足夠支撐一個人旅行。」

雖然不像以前那麼討厭人群,但對陌生人或是地表的重力,提耶還是在心底有排斥感。 

思及自己的脆弱無用,提耶想起自己的無力,忍不住朝剎那又靠近了些。
他下意識想尋找一點安全感,來填補害怕被拋棄的恐懼黑洞。
儘管理性一再提醒提耶,此刻撒嬌似的行為有多麼不妥,另一部分的聲音卻無法抵抗的尋求安慰。 

提耶決定放任這衝動,並再次將肇因歸罪於萬惡酒精,心情舒緩不少。 

「一個人不行的話,那就兩個人吧。」剎那望著不再開口的提耶,思索幾秒後,再度說道「咦?」靠在他肩上的提耶聞言抬起頭,露出驚疑的表情。

「提耶利亞可以跟我一起去旅行啊,兩個人一定可以看到更多不一樣的事物。」剎那說出提議,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「嗯,這樣就沒問題了。」

「如果有機會的話,就一起走吧,這麼決定了。」提耶還反應不過來,剎那又逕自補充了。

「等一下,我都還沒說好,你怎麼就擅自決定啊。」忍不住出聲打斷,提耶鏡片後一雙紅色眼眸正瞪著剎那,兩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。

「啊…嗯..提耶利亞不願意的話,當然就算了…。」剎那似乎不明白提耶為何會提出抱怨,愣了一下後,理所當然的退讓。

「我…等等,我沒說我要拒絕啊。」說出來的話連自己也覺得混亂,提耶此刻的臉已經紅透了,趕緊低下頭,讓紫色的髮絲遮蓋掉他大半的困窘。

「那就是同意了?」剎那低著頭,似是沒察覺提耶的困窘,直盯著閃避自己視線的人看「那就這麼決定囉,一起去旅行。」得出滿意的結論,剎那繼續望向漆黑的宇宙中。

「….」提耶抬起頭,看著青年,無語。
「剎那…你真的變了。」
這招是向誰學來的啊?提耶默默腹誹。

「謝謝。」剎那轉過頭來,一臉認真道謝,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卻讓提耶覺得很礙眼。 

「….」盯著眼前的人沉默幾秒「….不客氣。」
提耶突然覺得改變也不壞。 

其實青年就像那個人在小島上罵他鋼彈笨蛋時一般,沒有改變,剎那依然是剎那。 

「嗯,能和提耶一起看著這個世界,真好。」意義不明的發言再度流進提耶耳中「我很期待呢。」瞬間刷紅了臉,提耶不懂眼前表情幾乎沒變的青年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,這種近似告白宣言的話他該怎麼回應啊?

「剎那,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。」

「嗯?」青年露出不解的眼神「就是….想陪提耶的意思。」
一直陪著你,走下去。

「嗚,你這傢伙犯規。」提耶再度說服自己將這心跳、這熱度還有這些激動,歸咎到酒的副作用。

「…我說了讓提耶不喜歡的話了嗎。」

「我…我要回房間去了。」受不了,提耶決定撤兵。

「啊,提耶利亞…。」剎那沒多想就伸手去抓提耶的衣襬,想挽留他,誰知剛起身的提耶重心不穩,被這一扯,跌到了剎那身上。

「哇!」兩人都倒在長椅上,狼狽。

「你故意的啊?你…」提耶一抬頭正要罵人,卻發現中東青年輪廓明顯的臉近在咫尺,自己正被他抱著,雙手則壓在他胸口上。

「唔…」雙頰剛剛稍微退去的熱度再次逆流,而且來勢洶洶。

「你狀況好像不太好,我送你回房間吧。」
「不用啦,老、老子自己會走路!」慌亂的語無倫次,連粗魯的口氣都不自覺跑出來。 

今晚怎麼回事呢,對剎那總出現失態的舉動,是因為太想念故人了嗎。 

啾。
一吻,突地落在提耶額上。以唇擦過,幾乎沒有溫度,卻留下感覺。

「可是你的額頭很熱…」剎那用一臉沉思的表情說道,讓提耶短暫當機後瞬間爆發。

「剎那‧F‧塞耶!沒有人用嘴唇幫人家測體溫的好嗎!你…你罪該萬死!」

微微歪頭,剎那依然是那張萬年撲克臉表達不解,這讓提耶火氣更加上升,正要發作,剎那放在提耶腰側的手卻突然撫上他的背,往下一壓,將提耶帶進了懷裡,摟著。

「抱歉,不要生氣了。」他撫著提耶的髮到背,像在安慰小孩「我回來了,我會接下隊長的位子,然後,一起努力吧,提耶利亞。」

目標完成後,我們會一起去旅行,見證沒有戰爭的世界,看看我們改變的世界,是否更美麗。 

提耶趴在剎那胸前,聽著他的話,聽著他的心跳,突然眼眶有些濕潤,混著安心的感覺襲來。 

「當我們背對著背,世界以我們為中心轉動。」剎那變得低沉的聲音,緩緩說道。
一起戰鬥,在世界的中心。

「當我們肩並著肩,可以一起走進世界。」
當不用戰鬥的日子來臨,牽著彼此的手,我們可以走出戰鬥的圈圈。

 剎那望著玻璃窗外寂靜的宇宙,喃喃說著,像說給自己聽,也像說給懷裡的人聽。
托勒密緩緩向預定方向駛去,四周都是星星。

「沒問題的。」
不會有懼怕,無論是鮮花與骷髏,都可以用心去盛裝,這樣的世界。 

「嗯。」提耶趴在剎那胸口上,低低應了聲,儘管明白天人的目標是條幾乎沒有終點的道路,但他仍選擇相信青年的話。

有個美麗的夢,也沒什麼不好嘛? 

當我們背對著背,世界以我們為中心轉動;當我們肩並著肩,我們可以一起,走進世界。 

_Fin_ 


***後記***

 噢耶~終於完成了!(灑花拉炮)

 這篇中間一度卡稿的ST,抱歉讓大家久等了TuT(尤其是小翼,我對不起你啊(掩面))

 是說雖然努力完成了,但是結局感覺跟當初構思的不太一樣(汗) 

該怎麼說呢,就是,扭曲了。orz 

嗚嗚嗚,誰叫某人太笨把之前構好的草稿本亂丟,於是證實了光靠記憶力來完稿果然會出問題… 

希望大家能理解某雨想表達的意思就好了…(你別強人所難了你) 

雖然這是一篇梗劇,雖然這是一篇感覺是一點都不ST的ST,雖然這是一篇連清水都算不上的東西,但在寫到黑化(?)的傻那時某雨的心整個飛躍了啊////// 

別問我為何傻那會崩成這樣XD” (好啦我知道提子也崩很大...XD")
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命運啊!(何) 
這橋段是在打草稿時突然就浮現在腦子裡的,當時讓我瞬間飛躍了啊!

整個就是”離家磨練後黑化歸來的兒子撲倒大媽”啦,好嗨啊!!!(自重)

除了黑化的傻那,被整的提子羞澀的樣子也好可愛XDDD (被粒子炮轟成灰) 

唔嗯,回歸正題(?),即使這篇是如此不成熟,還是希望大家看得愉快囉,如果有被娛樂到就太好了,某雨也能完滿了www (何) 

之後某雨得投入要出本的瓦斯修羅了,所以洞洞的坑得先擱置了TuT
 目前洞洞剩下家暴夫妻偽家庭狗血劇,這兩個還沒填完XD" 
若有空的話應該是會先填家暴夫妻XD"(親愛的赤那你可以期待一下啦~XDD)

 以上,有任何心得感想或問題,都歡迎留言喔www 

98.07.02 By聆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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